“张娇的意志力很强呀。”
陆鸣看着光滑湿润,却一声不吭的穿上道袍,转身走出内室的张娇,禁不住唇角微扬,“我更期待了,她还能撑多久呢?”
“也不知道她憋着做什么?男欢女爱多正常呀,用得着忍一晚上吗?”
吕布哭笑不得的看着离去的张娇,对她的想法感到难以理解,随后低下头来,看着兴致高昂的陆鸣,叹了口气,“绮玲不在,芙萝也不在,齐枢,你也只能忍着了。”
“呃……”
陆鸣微微一愣,眼珠一转,有了主意,“奉先且附耳过来……”
“嗯?”
吕布不知所以的靠到了陆鸣身旁,修长的美腿下意识的缠上了对方。
“现在时辰尚早,不如奉先如此这般……”
听到这句话,吕布不由得瞪大了眼睛,震惊的看着陆鸣,“这……是不是不合礼数呀?”
“只是晨取精华尔,怎会不合礼数呢?”
闻言,吕布顿时纠结了起来,因为她从来没想过,还能这样解决问题。
她垂下头,看见陆鸣正希冀的望着自己,一时间左右为难,却又不忍心让对方失望,最终只好轻轻点头,勉强答应下来。
“此事可一不可再。”
她小手一伸,拉开床被,钻入其中,随后沉闷的声音从中传来,“是这么做吗?”
不多时,那几乎是全方位无死角包裹的感觉涌上陆鸣心头,让他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,
“嘶……”
那种爽快的感觉,仿佛三伏天中狂灌冰淇淋般,简直再舒服不过了。
当陆鸣和吕布换上衣裳出来时,张娇并没有离去,而是跪坐在案几前,安静的将昨夜没有喝完的羊羹汤喝了个干净。
“感觉如何?”
吕布在吩咐帐外候着的亲卫端上饭食后,这才乐呵呵的看着又恢复了悠然神态的张娇。
“阴阳和合之乐,确实令人难以忘怀。”
张娇倒也没有避讳,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,“然,余乃有志者也,岂能如此贪图享乐?”
“呵呵……”
坐在两女中间的陆鸣不禁笑出了声,“所以这就是你拒绝我的理由?”
“这……”
看着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,张娇忍不住回想起昨夜的感觉,心湖登时一荡,垂眸说道:“余非是拒绝,只是不愿,仅此而已。”
这有些绕的话让陆鸣一时间没想明白,直到用过饭食,张娇又动身前去布置法阵之后,他才隐隐摸透了其中意思。
“不拒绝被我玩弄,却不愿被我吃掉……嗯,这张娇还真是人如其名,有点傲娇。”
冬日的暖阳晒得人暖和和的,再加上张娇所布的法阵,轻易便能让人催生出些许困意。
陆鸣打着呵欠,与吕布手牵着手,绕着盐池散着步,口中轻声说着,“鲜卑人一事奉先已然知晓,而依照张娇的说法,这四季如春的大阵每日运转需得消耗百斤石炭,如此一来,开采石炭之事便可谓势在必行了。”
“齐枢所言极是。”
吕布轻轻点头,凤目低垂间,落在了被陆鸣大手紧紧攥住的左手上。
她感受着来自对方掌心的温暖,如画的容貌之上,笑意不自觉中露出了一丝甜蜜,“只是盐池就得百斤石炭,若是再加上开垦荒地所需之量,每日所耗必然不会少于成百上千斤。
“然,若鲜卑人前来侵扰,开采之事便难以成行,我等还需想个办法,叫那鲜卑人不敢越界才是。”
其实最简单的办法便是带兵杀过去,只要把鲜卑人打疼了,他们自然就不敢侵入西河郡。
但问题在于,想在冬季行军极为困难,对鲜卑人来说是这样,对吕布军来说也同样如此。
“若能寻来汉军支援,以强弩威慑,鲜卑游骑定然不敢滋扰,再辅以骑兵巡逻,则事成矣。”
汉人相对胡人最强的优势是什么?其实是强弩!
其中以蹶张弩为最,它射程可达百余丈,远超匈奴复合弓的射程,而汉人所铸箭支又皆以铁矢为主,其破甲能力无需赘叙。
一弩射百二十步,洞穿三重札甲——这句话已经印证了铁矢的穿透力是何等恐怖。
“齐枢所言自然不无道理。”
边郡出身的吕布对汉军的强弩自然不会陌生,“可惜的是,强弩虽锐,然朝政败坏多年,此物早已所剩无几,自然更谈不上支援我军了。”
陆鸣无奈的摇了摇头,也知道自己这想法确实有些痴人说梦了,“没有强弩,以长弓相对倒也无妨,毕竟能侵入西河郡的不过是些散兵游勇,应付起来也不会太麻烦。
“所虑者,唯有如何将石炭运输回来而已。”
两人徐徐走出了法阵笼罩的范围,下一个瞬间,凛冽寒风呼啸而过,吹乱了吕布耳鬓的发丝。
见状,陆鸣笑着伸出左手,轻柔的为她将发丝梳理起来,旋即在她额前印下一吻,拉着她返身走回了法阵之内,“外面天寒地冻,我们还是在盐池附近走走吧。”
“都听你的。”
吕布笑容甜美,身形悄然贴近了两分,将脑袋靠在了陆鸣的肩膀之上。
“再过数日,黄河或将结冰,如此便不需要寻找渡口,就能渡过黄河。”
她垂下眼眸,看着远处蒸汽升腾的盐池,微微一笑,“护卫车队一事,要么拜托芙萝,要么出动并州狼骑,或是让你麾下那三千部曲轮番上阵。
“如此,短期内应当不缺石炭,而等到来年开春,待寒冰解冻,便可出兵,一举将侵入五原、云中的鲜卑人赶出我等汉人疆域。”
虽然吕布的办法只是权宜之计,但至少暂时解决了石炭的供需问题,之后的事儿,也只能等来年再做考虑。
“那就这样做吧。”
陆鸣微微颔首,侧目看向了靠在自己肩头的吕布,嗅着那熟悉的发香,禁不住笑了起来,“接下来,便是等卫觊带着工匠过来开工了。”
没让两人等太久,过了两日,当张娇将笼罩整个盐池的法阵布置妥当之后,卫觊也带着一队车马徐徐踏入盐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