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如晚间府上设宴,款待石公子,一尽地主之谊!”
“正合我意!”
听着邹氏的话,张绣爽朗回应:“我与石兄一见如故,今夜必要开怀畅饮,一醉方休。”
“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!在下早已被张将军的豪气所感染,今夜定要尽欢!”
陈石也是豪气回应。
甚至还带了句古诗词。
“这诗句说的好!”张绣虽是武夫,可听见这诗句时,依旧感觉非常应景非常有画面。
说完,张绣搂着陈石臂膀大步离去。
身后,邹氏略微皱眉,此人还精通诗词歌赋,说明是个文人,张绣一介武夫凭什么和他玩。
被卖了都不知道。
——
此刻,书房。
张绣负责撰写,陈石在旁阐述。
【子龙师弟如晤:
昔年洛水之畔,师尊授吾等枪法时曾言:“吾等当为汉室,共扫乾坤浊气。
今观袁绍拥兵自重,曹操挟帝屠戮忠良,汉室倾颓之势愈烈,绣夜夜难寐,每夜对月独酌。
恍惚间犹闻师父训诫,立誓要清君侧,灭了奸贼曹操,可奈何实力有限,反被曹操数番围城。
更可恨者,操令部将倔我祖坟!
绣深知师弟心怀大义,岂会容忍乾坤颠覆,朝纲混乱,望师弟驰援师兄共谋讨曹大业!
若蒙援手,绣当亲斩曹贼首级悬于城门,为天下立不世之功!
若畏曹军势大,恐失威名,则请焚此血书,绣当自刎谢罪,保全师弟仁德之名,张绣拜上!】
笔落,张绣又誊写一份。
随即划开手指,将鲜血涂满手掌,当即按下两个血手印,随即交给胡车儿,让他派人送往常山真定赵家。
“石兄,你这书信比我当初写的强太多了。”张绣朗笑,这书信把家国大义、师兄情义全都写出来了。
并且还是血书,最后以自刎道德绑架。
“呵呵!”陈石笑了笑。
“石兄,你们且休息会吧,晚宴准备好后,我会派人告知的。”张绣爽朗笑着道。
————
转眼,日落。
将军府,内府。
张绣已然派人去请陈石。
“主公,军师府外求见!”门将告知。
“贾诩,他来作甚?”张绣皱眉,虽然最近他不太满意贾诩,可终究需要此人出谋划策。
“让他进来吧!”
少顷,贾诩阔步而来,抱拳笑言道:“主公,听闻您招待贵客,诩自当作陪!”
“文和,你早该如此!”
张绣爽朗一笑,贾诩早前就不该阻碍,毕竟这是扩张实力的好机会,不用仰人鼻息。
“主公说的是!”
“是诩思虑太多了!”贾诩谦逊点头。
正说着,下人请陈石至。
“石兄,我给你介绍一下,这位是贾诩贾文和,你应该听过此人,其谋略过人,算无遗策。”
张绣笑着介绍道。
“文和之名天下皆知,久仰!”
陈石不动声色赔笑,内心却是盘算,早前会见时,贾诩并未出现,现在来是何目的?
贾诩笑了笑拱手。
“快请,今日不醉不归!”
张绣探臂,声音爽朗,标准的西凉人性格。
入内,
张绣居首位,
面前左右两张桌案,陈石和贾诩对面而坐,皆乃跪坐。
木案上,配有肉食。
边上还有一口小鼎,鼎内装有美酒,只不过颜色偏黄,略带浑浊。
每人身侧,还有侍女专门负责斟酒。
“石公子,按照我们西凉人饮酒习性,需一人先饮三樽润润喉,请!”贾诩说完举杯。
“哈哈,确有此说法!”
张绣笑了笑,并未否认!
陈石举杯,连陪三杯。
“石兄,在下口拙,不善言辞,不过我知道,此番你能给我粮食,我能招兵买马,干了!”
张绣说完,又连干三樽。
陈石嘴角颤颤,乖乖,西凉人喝酒有点猛,他只能硬着头皮,继续陪醉,毕竟还得指望张绣办事呢。
忽然有种后世乙方陪甲方的感觉了。
——
时至深夜,
酒过不知道多少巡!
贾诩已经喝趴下了,期间他丝毫没提及陈石买马问题,甚至非常认可,觉得如此才能增强实力。
这让陈石有些错愕。
难不成贾诩此刻并无投靠曹操的心呢?是自己误会了?否则贾诩这言谈举止间毫无排斥。
而首位上,
张绣看着贾诩喝趴下了,带着酒意,嘲笑道:“贾文和虽善言辞,可却不胜酒力啊!”
“石兄,咱们接着喝。”
陈石脑袋也已经晕乎乎的了,虽然他灵魂是21世纪,可这具肉身好像也不胜酒力。
举杯间,已经身体已经摇摇晃晃。
“张将军,请!”
陈石又是一樽美酒入喉。
张绣举杯刚喝了一半,就直接趴在桌案上,口中还不停呓语,隐约听见喝,继续喝。
陈石红着脸起身上前,拍了拍张绣,后者已经不省人事,不由笑了笑,好似有几分嘲弄。
不过自己也醉了,穿越这么久第一次喝醉,不过也把他这段时间积攒的压力释放出来。
往府外走去,一扭三晃。
噗通!
天旋地转,栽倒在地。
不过合上眼昏睡前,陈石目光中好似看见一个女子移步而来。
邹氏看了眼喝醉的几人,然后上前搀扶陈石,很沉:“过来帮忙,把她扶到我房间去!”
“是,夫人!”
——
少顷,厢房内。
邹氏累的胸膛起伏,俏脸累的通红,若非带了几个丫鬟,还真驮不回来陈石,喝醉酒太沉了。
“都下去吧!”邹氏摆手。
“是!”众丫鬟纷纷退去。
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陈石,邹氏美眸轻颤,此人生的倒是俊俏,不过也别怪我,怪就怪你居心叵测。
再有来世,别当大势力的走狗!
显然,邹氏凭借此人模样、气度、谈吐,可以肯定此人出身不俗,估计就是贾诩说的那样。
而此刻,虽然她们随时可以弄死石陈,但是这把刀得张绣捅进去,这样张绣才会彻底得罪石陈背后的人。
想到这,邹氏开始帮陈石宽衣,
只是陈石醉酒,宽衣很费劲,时不时他还有点动静,手掌乱抚,气的邹氏白了好几眼。
此人绝对是登徒子。
喝醉了手掌都不太老实。
费了半天劲,总算将之‘剥光’!
烛火倒映下,只见衣裙缓缓从女子香肩滑落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