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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功德碑?刻名?”

在场的达官贵胄们一听,瞬间都愣住了,满脸都是意外,完全搞不懂李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一个个交头接耳,小声嘀咕起来。

“哎呀,瞧我这记性,竟把如此重要之事忘了告知诸位。”李治轻拍额头,嘴角勾起一抹浅笑,“待杏林院建成之后,父皇将亲自担任杏林院的荣誉院长,父皇的圣名,将会镌刻在功德碑的最顶端……”

此言一出,全场皆惊,当今陛下为院长,那岂不是说,所有学子都将会是天子门生。

想到能与当今陛下的名字刻在一块功德碑上,众人不禁开始盘算起家中的积蓄起来,琢磨怎么能将名字刻在前列显眼的位置。

就在这时,人群里有个声音喊了出来:“殿下,那功德碑上名字咋排序啊,总不能谁先捐就排前面吧!”

李治笑着摆摆手:“大家别急,自然不是按先来后到。要是你捐得比张大人多,那名字肯定排他前头。”

话音未落,而就在此时,突然一道尖锐的嗓音响起,“太子殿下有话让臣带到,还请诸位大人让让路!”

只见一个宦臣弓着腰,小跑着上了台阶,给李治行了个礼,然后转过身,对着众人说道:

太子殿下有谕:“晋王仁孝感天,孤心甚慰......着东宫支黄金三千两,助杏林院早成……”

众人闻言,顿时炸开了锅,如今皇帝,太子纷纷提名,若能在这功德碑上留下自己的名字,那必将流传后世,千秋万代,为子孙后代所铭记。

李治见火候掌控的差不多后,随即挥手止住众人,笑道:

“自即日起,凡捐赠一百贯者,皆可刻名于功德碑之上;

凡捐赠五百贯起者,为青囊,可额外获赠孙神医手抄养生秘笈一份;

凡捐赠三千贯起者,为杏林,每年重阳节可隔帘听孙神医讲养生术并配发孙神医同款药囊;

凡捐赠万贯起者,为金匮,可得孙神医把脉一炷香,赐药方,附赠杏林院名誉理事玉牌;

而凡捐赠黄金千两起者,为紫府,可得孙神医亲自调配延年丹,名字可刻入杏林院正殿长生柱之上,字体镀金哦!”

说到这,李治故意顿了顿,看着众人那热切的眼神,又抛出一个重磅福利:

“并且,为了感谢诸位慷慨解囊,每日各层级解囊者前五名,可得孙神医近日调配的养生药膳一副,这可是孙神医的独家秘方,滋补效果绝佳,仅限前三天哦,先到先得!”

此言一出,现场瞬间炸开了锅,众人纷纷扯着嗓子喊起来:

“我出五百贯!”

“我出一千贯...”

“我出白银五千两!”

……

府门外报价声浪此起彼伏,李治与薛仁贵坐在房顶嗑着瓜子,看狄仁杰带着十名账房先生像收银台流水线似的记账。

这货还特意让工匠打了块红绸黑字的‘功德指数榜’,此刻正被两个小厮抬着满长安城游街。

“殿下,太原王氏刚送来十二架檀木屏风……”

“记下,记王衍账上。”李治在房顶对部曲回话后,转头对正在捣药的孙思邈挑眉,“瞧见没?这就叫韭菜自己往镰刀上撞。”

孙思邈正在给普通羽扇熏药,闻言差点把百年老参当柴火烧了:“殿下这刀,怕是比太医院那帮庸医的银针还利。”

“错!这叫可持续发展。”

李治突然从房顶跃下,神秘兮兮地展开手中纸张,“瞧见没,这叫功德指数榜!我会在长安城各处张贴榜单,每月更换一次,而前三甲者可得孙神医用药浸泡过的羽扇一把……”

孙思邈看着墙角那筐扇子,突然同情起长安城的富豪们:“老朽是不是该准备几筐安神药?免得他们知道真相后气得失眠。”

李治微微一笑,“想必不出一月,杏林院便可动工!”

“殿下还真是专坑有钱人家啊...”

“哎!孙神医此言差矣,这都是大家心甘情愿做的,何来坑害之说。”

说罢,两人对视一眼,不禁大笑起来。

接下来的三天,晋王府门前热闹非凡,从晨曦初露到暮色沉沉,前来‘慷慨解囊’之人络绎不绝。

那些捐赠了金匮与紫府的世家大官,更是备受礼遇。

李治特意在府内设下盛宴,连摆三日,他与孙思邈亲自作陪,向诸位慷慨解囊之人一一敬酒致谢。

一时间,晋王府声名大躁,就连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诸位国公都纷纷登门。

“嘿,小家伙,瞧瞧你府外这人来人往的架势,这次怕是捞了不少油水吧!”程咬金大笑着,蒲扇般的大手猛地一拍李治的肩膀,直拍得他一个踉跄,险些摔倒。

“你这家伙下手没轻没重的!”李勣没好气的斜横他一眼。

“殿下这敛财手段,比户部追税吏还高明。”长孙无忌笑着上前拱了拱手。

“舅舅说笑了,这些款项都会一分不少地用于孙神医筹划杏林院。”

李治看着长孙无忌这个老狐狸,心中暗自警惕,一说话就给自己下绊子,必须得趁着他还没势大之前,找机会好好治一治这个老家伙。

就在诸位国公亲王频繁来访之际,李世民竟身着便装,与房玄龄一同悄然来到了晋王府。

众人闻讯,连忙起身相迎,刚欲行礼,却被李世民止住。

“都随意些,朕今日不过是来见见孙神医。”

李治心中虽感诧异,但丝毫不敢怠慢,连忙将其请入孙思邈的房间。

大约过了三炷香时间,孙思邈将李治叫了进去,而他则是与诸位国公亲王谈笑风生。

“雉奴,朕觉得你做的很好!”

“多谢父皇夸奖,儿臣所做一切,均是为我大唐百姓可少遭苦难。”

“仅是如此吗?”

“仅是如此。”

李治不知道李世民想要做什么,但李世民的话语间,却处处透露着试探与深意。

“你可知长安城现在怎么议论你?”

李治心头一跳,面上却笑:“儿臣猜,约莫是夸儿臣会算计?”

“算计?”李世民指尖敲扣桌案,“太子前日与朕说,你这榜单比科举还热闹。”

李治一时间哑然,但,还未待李治开口,李世民忽然继续说道:

“既然朕都来了,接下来,你自可放开手脚,放心去做。”说着李世民缓缓走到他的身旁,轻抚他的长发。

“对你兄长,都好些……”

说罢,他缓缓离开了屋内……

此时的东宫内。

“殿下,今日陛下已经去了晋王府,您还如此为晋王造势,这岂不是在刻意将对手培养壮大吗?”

“如今我们应该考虑今后如何对付晋王才是,陛下放弃了魏王,又扶植起晋王,这明显是为了在今后制衡太子殿下。”杜楚客在一旁不禁说道。

“殿下!晋王那功德榜摆明了是东施效颦,可陛下还亲自去给他站场子!这哪是制衡,这分明是……”

“魏王被废那刻,陛下就在等殿下和晋王斗个你死我活了...”杜楚客随即开口。

听着几名东宫属官七嘴八舌的担忧之言,李承乾冷喝一声:

“够了!慎言!”

随后斜横他们一眼,便不耐烦地甩了甩手,“孤都知道了,你们下去吧!”

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,李承乾的嘴角不禁泛起了一丝笑意。

“雉奴,希望你不要让孤失望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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